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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上的伤口好像正在结疤,脚踝的冻伤仍然触目惊心,每天一瘸一拐行走于教室、餐厅和房间之间,每挪一步那种皮肉撕裂的感觉无不提醒着我痛痛痛。
收到朋友发来的照片,照片中一个右脚缠着绷带的姑娘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艰难的行走,这是我。
说真的,照片给我自己的触动很大,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那天的雪山之行是有多么的艰险。没有登山经验,没有专业装备,齐腰的积雪,没有路要临时开路,连续7个半小时的雪地行走,再加上一个因为路滑跌倒被树枝扎伤流着血的伤口。这么回想起来,还真是一阵后怕。
从小到大,一直在安逸舒适的环境下生活,远离一切危险,成长的道路上似乎都没摔过几个跟头,因此也不常能体会到痛的感觉,更不会觉得生命会有什么威胁。
所以,一个没遇到过什么危险的人去尝试一件危险系数较高的事情,这是挺可怕的一件事情。
这种可怕来自于对危险的预估不足。事先没有了解目的地的天气状况,对即将要穿越的是一座雪山而且是齐腰深的积雪完全在意料之外,以为还是之前喇叭沟门0.5的难度系数,导致装备完全业余,而这个业余的装备也直接导致了穿越过程中的受伤。在摔伤之后一度害怕到迈不开腿,有那么一刻真是担心自己会挂在那里,真想有个随意门赶紧离开这儿。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走了一半的路又不能折回,只好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住同伴的手,几乎是被拖着翻过了一个个小山坡,从上午10点一直走到太阳下山才到达目的地。到农家小院的时候,鞋子已经完全灌满了雪水,两只裤腿都被冻成了冰坨坨,回城的车上冻得直哆嗦,毫不夸张的说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有句话叫做,无知者无畏,说的就是我。总想去尝试,总是在折腾,觉得船到桥头自然直。人家换工作,我换城市,人家说北上广幸福感低,我偏偏不相信,从南方跑到了北方。有时候还觉得自己挺勇敢的,敢于去尝试那些未知的东西。但是未知一定是机会和危险并存的,如果无法对危险有个预判,那你就无法把控这种未知,后果也很难预料。
我想我应该永远不会忘记这次雪山之行,它就像一个大大的惊叹号路标插在我前行的路上,用这些天经历的皮肉之痛提醒我生活并不是勇敢者的游戏。
pls:
在这里也感谢11月17日在燕羽山帮助过我的人,帮我处理伤口的朋友们,带着我保护我最后顺利到达山下的伙伴们,谢谢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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