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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年前回乡已近三月了吧,其实,如果把去年七月间的离京出发算在一起,也计更符合我的心路历程。勿勿已近一年了!
每日都想写点什么,可每每打开电脑,恍惚之间又觉得无事可写,无情可抒的:人生不过如此,写了又如何,不写又如何?写了,只不过是把心底深处的思绪发泄一通罢了,于人于已似乎是全然无用的;不写,大约也不至于天崩地裂。于是,这写的兴趣更是若有若无了。这两日,盖房的必要手续停滞不前,而相关的设计及用材的调查工作,在经历了几月余的寻访后已基本摸清,于是乎人便闲了下来,于是便有了想写写的冲动。不过,我估计,大约又是半途而终吧。
世间最难量的,非人莫属了。在京城本就显得有些另类的我,自然心知肚明在这乡村之地必然是更为惊世骇俗的。无语,自然是我最好的处世之道。曾尝试着与几位同窗讨论一二,未出几句,便知如若再论下去,确实有失大家的兴趣,觥筹交错方是家乡的正常景况。至于村民,则近乎立于世界的两端,相向而行。
每天或骑着脚踏车,行走在泥泞的乡间小路上,呼吸着田野间混合着泥土的气息,老旧村落的陈砖旧瓦灰枝绿叶,再时尔传来几声狗吠鸡鸣,如此宁静古朴的乡间质感每每让我一个人站在旷芜的山顶之上肆无忌惮地声嘶力竭地狂呼。遇到路远之地,一个人就挤着那种中国乡镇常见的吱吱吖吖的面包车,车中混合着农民特有的味道,闻听着农民惯有的充满了面子观的言谈,倒也甚为有趣。
每一个人都不知道我在追寻什么,要么对我惊诧莫名,要么觉着我无可理解。在大众看来,人生无怪乎四个字:面子、金钱——生存于世的第一要义是永无止尽地挣钱,盖房的目的也是为了给别人看的。我到底在追求什么,青年时头脑中虽然不甚清晰,但潜伏在心底的那种根深蒂固的渴望一直在坚韧地支配着我从未偏离太多方向地执着的追寻着。多少年前,我脑中已是很清晰了。这类事在我身上发生很多次了,心中总是有种追求不甚明了,但总是固执地模糊地坚持着,若干年或某一个瞬间才恍然大悟,哦,原来这样啊。想起前不久在一次登山的路上,我对一朋友说,多少年来,我对摄影一直无甚兴趣,记得在西藏月余也没有留下一张照片。至于,为什么对摄影无甚兴趣,其中原因我既从没细想,也不甚明了。直到此次返乡,行走在乡间的路上,看到那些材质各异的树木,勾起了我用它们来制成各种物件的浓厚兴趣,我才明白——原来摄影只是表现美,而木器制作却是充满天然感地创造美,而我一直更喜欢创造。山山水水,你照或不照,它就在那里;而木器制作却可以让你在充分享受天然的美丽之中去构造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美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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