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山水而行@玉渡山伙伴 我算了一下,在月下门有近一年时间没发帖子了,不禁哎呦一声惊讶。慨叹时间过往的迅即。慵懒,盗走的不仅仅是本该留下一些的文字,还打磨掉了对人事的钝感力。
重拾心灵山河,借这次轻徒步,星点的敲几行不耐读的文字,算是追本朔源。文字,是一种郑重的书面形式,也是馈赠未来的小礼物。
那天到达惠新西街时间早,占了前排稍微宽敞些的座位,等侯约伴惠萍妹纸到来,微信过去,回说还有三站。这时,座后有人谈天,扭回头去看,一位短发男正好匆忙下车。一晃,只关注到对方密实的头发,都钢针一般的种在颅骨中一般,想来这人脾气一定是怼人不倦。
从车窗口看到他直奔月下门队旗处,与扛着火红大旗的细水长流在说话。细水长流,先几分钟认识了。一位清爽的眼镜女,如雨后的青柠。刚才签到的时候,我报了大号,细水长流略晃一下脑袋,说:哦知道。我心中一堆福尔摩斯在奔腾:逻辑在哪里?
在车上,听身后门友提到“刘队”二字,我脑筋一下就搭到论坛上的一个熟悉ID——liuzheyuliu。扭过头去问一位靠窗女是不是他?回答:就是他。刚才的男士就是刘队本尊?!哦哦好吧,我说那要跟他握握手。实际上,刘队的言谈中规中矩,厚道。在回京的路上,因为下雨,我仗着自己人高马大,抢了本该刘队关的大巴的车顶窗,懊恼。这是后话。
惠萍上车,我差点没认出来,重逢带有几分惊艳。她穿浅色皮肤风衣,墨镜卡在帽檐上,脸庞都是Q弹的胶原,浅笑的眉眼,如料峭中的一缕暖阳。
惠萍先去找蓝色柳丁,回来时手里托了一个塑料袋,装了蓝色柳丁的自己烹制的全麦面包。午餐时,我掰开来品尝了一块,糙粗的颗粒,不易吞咽。社交的途径很多,唯独认识这位帅哥先从食品上入手,很独特很稀缺。撩汉语录说: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先要抓住他的胃。可惜我仅仅品尝就可以了。蓝色柳丁后来跟我说:我们早就认识!我望着他消瘦的两腮,调集脑海中的云数据。对方看出我的困惑,就打开手机的QQ软件,点开一个头像,指着质问:这个,是不是你?
我说:对呀对呀。
他说:当初因为论坛问答,就加了好友了的。我据此得了一个定论:论坛留言终觉浅,交友还需户外行。这大概就是结婚前,双方一定要先进行一场长途户外行的道理所在吧,验证三观的契合度,需要特定的环境氛围。
我们的大巴晚了一刻钟发车,好像是为等一位到达雍和宫的老师。闲谈中得知笑队脚踝受伤不能来参加户外活动。赶快发个短消息问候。车上聊天,补觉。再清醒的车停在玉度山景区,上午十点一刻。
马洛里回答记者问为何要登山时,说:因为山就在那儿。这话被很多户外人奉为圭臬。我倒不以为然,户外的门槛低,也许这话是马洛里被记者挤兑下的无可奈何的浮言浪语。
越来越觉得,爬山是为了寻求一份自由的放松,因为玩是人类的天性。它可以让人任性,可以无忧无虑。能给郁闷的都市高压,打开一道宣泄的闸门。
卸了一车门友的大巴,在身后越来越远。走去忘忧湖的时候,身边自然集结成了这样一组人马:高个头的水杉大哥,他踩着军胶,一看就体能超强。大灰狼,热衷拍照的高手,标配是午餐一瓶小二。帅哥蓝色柳丁戴了墨镜跟着,惠萍妹纸摆脱了加班苦闷,在山水间放飞踪影。对了,还要记下一笔是天高任你飞,性格低调,脾气温和的一位妹纸,一身军绿的户外行头,端午要去郭亮。
自由组合的几位户外人开心行走,水杉大哥经验丰富,定下玉渡山徒步的总体原则:先多往里走走,到水源头吃饭。
玉渡山景区入口不远是一片开阔的草甸,对面是镜子一样的忘忧湖,远处高山白云衬托着,景色竟有几分世外山川的逍遥景色。但景区老地图都标记这草甸原本是一个高尔夫球场。
我第一次去玉渡山在七年前,一人从后河的巨龙山庄入山,再下到后河,一直顺溪水上游曲折前行。人在沟谷中,两边大山高耸,身边陪伴的只有灌木矮树,偶尔的有间河滩废弃房屋。数小时后登上大坝边的阶梯,战战兢兢的混入景区。当然,玩的并不踏实,仅仅看了一些大概就撤退了,唯独记住了遥远的山中有石佛寺,问工作人员都回答:好远好远。当时从景区正门气宇轩昂的出山,一看无尽的柏油马路沿山盘旋,就先验论的以为容易截到顺风车。结果呢,我勒个去:千车过尽皆不停,肠断盘山道。一怒之下,徒步走完了数公里的盘山公路。当时,年少轻狂啊。
旧事打住。
我们自由组合队先溜达去了湖边,早听到鬼哭狼嚎的呐喊,这就是所谓的喊泉!一个人对着喇叭喊,湖中央就会喷出一道水柱来。实际上就是个音控喷水装置。参加这款免费的APP游戏,我们的欢笑声就留在了湖面,盘桓不散。水杉大哥认路,一直走到尽头,指着清澈见底的泉眼,说这就是三泉泻玉的景点。我们围坐吃午饭,素昧平生,却无违和感。
徒步玉渡山的线路不复杂,因为这里的景点较集中,比如合宜瀑布,三泉泻玉、玉渡山岭都不远。我惦记去看看石佛寺,就逢人打探,都说太远了。于是就打算走到那里算那里,从三岔口往右手一直走下去,水杉大哥说:道路成熟。我们分别走过水泥路,石板路,河滩路,卵石路,红砖路……过卧羊谷继续往前,本打算能看到香闸瀑布,但也因为时间恐慌放弃了。自由组合的小组成员,开心得行走在大山深处,一路兴致勃勃的交谈。这里人迹罕至,线路相对萧条冷僻,几乎都是驴友的天下。途中惠平妹纸还一度失联数分钟,急得前队停止脚步,派两员大将回去查找,对着空山一通狂轰滥炸,把人吼出来。妹纸说:恍惚中没有走过脚下的这条路。我们都哈哈大笑,只是怕妹纸体力弱,无暇顾及周围的景色吧。
水杉大哥把关门时间定在下午一点半,到了这个点我们就果断折返。途中遇到天空滚雷,跟着是一阵细雨飘洒下来,队员们都急行军,沉稳而毫无惧色。守得云开日出玩的尽兴,锻炼了队伍。返程中,我还爬了玉渡山,一个海拔很低的山岭,上面古松数棵,茂盛青翠,站在那里俯瞰周边群峦,指点江山。惠平妹纸累了不想去爬,立刻鼓舞一下就上去看了究竟。山岭上有一个六角亭,一些古老的石构建散落在地面,标识这里曾有过住所类的建筑。
我带了一丝惆怅,总想看石佛寺总是无缘:唉……
水杉大哥安慰:下次,一到玉渡山就直接去石佛寺,这样时间就够用了。牵挂一个未曾到过的景点,我看比亲历更有几分趣味,虚实的奥妙在于,虚能多出几分相像的空间。石佛寺究竟什么样,依旧是一个谜,一个只活在照片上的定势。唔,顺势而为的佛系思想,很受用。朋友告诫过我:景区是永远也逛不完。此事古难全。
唐朝 2019年6月5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