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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一个人,静悄悄,看《归来》。屋外霓虹依旧,屋内一灯如豆,闯进窗来的风,已有一丝凉意。
陆焉识已归来,可冯婉瑜的陆焉识却一直没有归来。这多像我看完后的心情啊,身体已归来,可好心情却久久不愿归来。
一个人盼一个人,盼了二十年,盼却变成了盼本身。如果是古代,定会化作一块石,名曰:盼夫石。供后人游览,观赏,然后啧啧称赞。
一个人思一个人,思了二十年,不惜越狱翻山越岭。在无边的黑暗中,写满无法寄出的信。可归来时,却成为最不该成为的别人,其心之痛,诉予谁人听?
我掩面而泣。爱情,在时间的长河里,不曾褪色,宛若大海中的指明灯,照亮了、温暖着后来的、风雨兼程的人。
可是啊,我该讴歌这成就爱情的时代和造就这个时代的领袖吗?
是谁,和谁赋予的权利,随意以人民的名义,像蝼蚁般将人任意践踏。
是谁,和谁赋予的权利,随意以文化的名义,发动了一场惨绝人寰的革命。
是谁,和谁赋予的权利,随意以国家的名义,将组成国家的芸芸众生,搞得妻离子散二十年。
主流的人和主流的作品,如果鞭挞的不是旧社会,总会小心翼翼,像小鸡即将孵出时轻轻地敲打着自身的枷锁,生怕捅破了天。张艺谋和严歌苓概莫能外。
还好,我始终不入流。
我们在鞭策那个年代的时候,总会拉出四个人,唾骂之,仇恨之。可是,幕后老板呢?幕后老板还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被轻描淡写几句罢了。
看过历史学家高华的《红太阳是怎样升起的》,便会知道,老板是如何成为说一不二的老板的。可我找遍了书店和网店,依然买不到这一本书。它都到哪里去了呢?
总爱说我们是资产阶级的掘墓人,可我满眼看到的,却是百姓的房子一夜之间被连根掘起,然后任由你哭天抢地,其状也惨,其情也凄。有房的百姓是资产阶级么?而我们的大人们,是不是早把资产转移国外,而成为真正的无产阶级呢?
龙应台说:如果人的尊严不是你的核心价值,如果你容许人权由权力来界定,那么你不过是我唾弃的对象而已。我想,这也是我喜欢她的原因。
那些满嘴爱党爱国的人啊,必定成为第一批卖党卖国者,只要天下有变。
如果让我选择,我愿意中国梦是自由和民主,让人的尊严归来,而不是豪车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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