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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半年来,我和长城有了不解之缘,先是秋后的水关长城、八达岭残长城,后是古北口长城、云蒙山残长城,以后便是“笑队”组队的慕田峪长城。这一次我又随月下门团队登上了黄花城水长城。
黄花城水库碧绿剔透的冰面上,水长城如一条长龙从冰层里腾跃而起,随起伏的山脉伸向深山深处与蔚蓝的天际相接。走在长城上早春的阳光明媚而又温暖,穿着厚实的冲锋衣不一会儿就汗流满面,但每越过一座山包,每登上一座峰火台就有一种成就感,站在烽火台上眺望群山,心旷神怡,心情格外舒畅,一切烦恼琐事都已抛在脑后。巍峨、雄伟的长城每一段看上去是相似的,然而登长城的感受却有不同,以往一个人登长城是孤独、寂寞的身影,而和团队登长城周围是欢快愉悦的笑声。烽火台上,一名队友使足了力气、憋足了劲,气出丹田的一声大喊“哎……”,长长的声音在大山里回荡,是向远山的呼唤,随即长城在另一山顶上便有了回音。另一位队友那一首浑厚嘹亮的“妹妹你大胆的向前走”的歌声在群山中缭绕,拨动了长城那沉睡的心弦,长城便在早春的阳光下灵动起来,从此寂静的大山便有了生机。
虽然知道长城司马台、箭扣、十八蹬段这三处最难爬。但在以往多处登长城时,却没有踏足过,当长城“十八蹬”高而又近乎直立的最险要段真的出现在我面前时,我依然被它的陡峭、险峻所折服,前方一个小女孩在一名队友的保护下矫健的身影奋勇地向上爬,其场面确实令在场的队员佩服,赢得了大家的赞扬,而旁边一个小男孩却倍感畏惧,趴在城墙垛上,无论谁劝就是不敢爬。我把袖口挽了挽,伸手抓住了上面的第一块城砖,的确是不好爬,以往爬长城,有的长城段虽然陡,但可以手脚并用顺着城砖台阶往上爬行,可是“十八蹬”处人的身体几乎是直立的,有的地段城砖已经脱落,只有岩石块相嵌,露出了山体的本色。我四处探索着把手伸进砖缝,试探着可以抓牢的城砖或者旁边岩石凸起部位,找好落脚点,手脚共同用力,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地向上移动,不经意间往下瞅了一眼,离地面已经很高,人好似悬在半空,感觉是在徒手攀岩,心真有点发颤,小男孩在下面“嘤嘤”的哭声令我的后背发凉,倍感凄冷,好在快到顶端,不敢有丝毫大意。正得意自己攀上了“十八蹬”时,忽见一位年轻队友从“十八蹬”顶上攀了下去又攀上来,攀爬自如,令我目瞪口呆。上了“十八蹬”最艰难的路段过去,以后的路就好走多了。我走的是前队,眼前一段近乎坍塌的长城,城墙缺砖少跺,烽火台上裂缝重重,有的拱门洞被砖土填埋的只剩下一半。到处荆棘遍布,荒草凄凄,背阴处还残留很厚的冰雪,走在上面很滑,我一不小心还真的摔了一跤,爬起来抖了抖身上的雪,好在无妨。快到山下时听说山上有队友腿部抽筋,“笑队”又返了回去和后队的队员进行救助,前队领队则带领大部份队员去赶开往怀柔城区的末班车。山下到公交车站还有四公里,大家紧追快跑,终于在五点前坐在了车上。当公交车开动起来的那一刻,想到“笑队”他们还在山上,我的心颤了,仰望群山想起了林徽因的一句话“山中金尽,空中云散,友情则是取之不尽的黄金”。
晚上到了温暖的家里,心里惦念“笑队”和部份队友,忙给“笑队”去了一个电话,得知已平安返回快到东直门了,心里才塌实些,吃罢晚饭,安然入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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