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因孤独而美,因自由而灵动,因设限而萎,因病痛而哭,因留恋而苦。
我不知道生命是什么,因为我一直行走在尘世间,非有儒家的大智慧,道家的大逍遥,释家的大彻悟,做得只有平衡其中的智慧。人一旦有了别人思想里的一点点东西,那么就不是自己的了,这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生命就这样形而上的存在于宇宙中,至少中国哲学和外国哲学在这一点上,有些相似之处。作为一个有形的载体,其实只是形式而已,我明明知道这一点,可是为什么还会如此的重视?
我想像屈原那样,用《天问》,但就在我准备问天时,我忽然明白,我还在被设限中。我无法割舍这个给了我生命的母体,我的父母。所以,当我的妈妈生病时,我会如此的重新回过头来,审视生命。如果可以,我愿将我的生命托于最初的母体,只愿母亲的病能好。
这种强烈的思考,触及我的灵魂,我试图通过与这个世界上最富灵性的感召物对话。是的,我能领悟到它所说的话,但是我无法当下附着在生命之上的“意义”,那就是内容。
生命的框架是无法改变的,因为从母体中就被预设好了,但是当它成形之后,就需要往里面添东西,就像一座大厦,用需要先有个框架,然后才能往里面塞各种东西。唯一不同的就是,大厦是被事先设计好的,而人生是无法设计的,因为我们无法知道附着在生命之上的是何种东西。所以,这个世界上会有如此多的最恶,有哲学家甚至气愤地说,他们浑身散发着罪恶。
当我知道,我触犯另一种生命的自由时,我便感到自责。小时候,爸妈常不在身边,都是自己烧饭做菜洗衣服,虽然很苦,但那时总会乐。流浪的猫会成为我贪玩的对象,我时常看到那些可怜的流浪猫,我会把它们抱回去。那时有个猫特别瘦,它总是不爱说话,闷闷不乐,我以为我养不活它。但是我尽我全力养,小时候蒸鸡蛋拌饭是最好的午饭了,连我自己都舍不得吃,可是我还是给它吃了,幸亏爸妈不在家,否则肯定说我浪费粮食。
全力护养的爱终于让那只小猫变得逐渐开朗起来,可是它越来越淘气,竟常常跑到米口袋上睡觉,把口袋弄的特别脏,而且不注意卫生。我每次把它抱下来,它就又爬上去。我很害怕爸妈回来会责备我把口袋弄的那么脏,最后,我不得不用瓷砖把它围在床底下,不准它出去。第三天,它死了,当我再也听不到它那叫我搬开瓷砖可怜的哀叫声了。
它死了,我哭了。那是我第一次知道死亡。我伤害了一个弱小的生命,我没有给它自由,所以它的生命因设限而萎。我捧起它,喃喃地向它道歉忏悔。那时的我觉得死亡是一件很恐怖的事,因为它我设限它自由而死,这是幼小的生命里第一次接触死亡。
自此之后,就是亲人的不断离世,迫使我开始穿透那一个所谓的肉体,思考精神和灵魂。如果诚如哲学家所说,生命是一航向的船,上船,下船,身后是流逝的水,眼前是腐休的泥土,那么人生将不会有那么多痛苦。一切都是虚设的自己给自己的伽锁。
我们常常会痛,因为我们总是在找借口。其实那是在撕扯自己的灵魂,让缝隙变得越来越大,最后别人很容易侵入你的灵魂里,让自己成为他人的俘奴,而我们却常常不自知,认为自己受伤了。其实没有伤,也没有痛,那只是我们在自虐。
如果一个人强大到是位艺术家,那么他会塑造出一个惊天伟岸的作品来,这个作品就是他自己。灵与肉的结合才是真正的艺术,一个好的作品总是形式和内容的结合,其中核心的东西就是灵性。人也是,当躯体和灵魂两者结合的天一无缝时,那么这个人是少有的。
但是大多数的我们总是疏漏,让两者之间出现缝隙,所以人一半是光明,一半是黑暗。正因此,弱点、缺点就会显现出来,很多人都会把一个罪加在“欲望”身上。又在给自己找借口,人总是喜欢拿一些大家都耳熟能详的词来搪塞自己的黑暗。
此时,我想如果可以,我愿意用生命换来妈妈的健康,因为这是我给自己找的生命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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