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追忆

    去白河踏冰玩儿，是因为白河的名气大。我以前认为白河指的是北京界西北边缘的那个带有白河大坝的白河堡呢。大坝的泄水通道一直流到千家店，最后去密云水库。曾和一位骑友一起去过千家店骑行。当时，从千家店出来返京，路过白河堡水库的大坝上，看水闸下游的一大面开阔地，干裂的土地和大旱的非洲一般。所以人们一说去白河踏冰，还晒好多靓照，我就心说话，能找到公汽去那里玩，可真不容易。结果根本就是南辕北辙两地方，虽然都是在水一方，而且还是一条河水的上下游。
    乘坐得大巴顺着写着“白河湾”大牌子的地方拐下了北京通往丰宁的国道，大巴在颠簸的碎石路上继续往里开。我望着有了一层细水珠的车窗外，想起来去年的宁夏。我和郝孩子一起骑行去喇叭沟门，当时郝孩子还在读生物医药的研究生，每天都要拼命的做实验，乐得出来散心。当时他对骑行重装的危害没有概念，凌晨见面的时候，他居然背了一个沉甸甸的大包来了。最后不得已把大包里的东西两人均摊了，我分了一套厚厚的雨衣雨裤，骑行一路，里面灌满了湿漉漉的汗水。开始，郝孩子以为包裹再重也是压在自行车上，结果骑到白河湾附近，需要爬坡钻隧道了，这可把郝孩子累坏了，经过一段放坡后，时间到了正午。他慢慢地更上我说：有点发懵了。我就决定原地休息，俩人把车推到白河湾这里，路边一个宽阔写的平台，炙热的阳光密集的扑到地面，吃了简单的路餐。，找个稍微阴凉的地儿，蒙头大睡起来。我中途醒来，亲眼看到一队蚂蚁行走在郝孩子油亮的头发上。
    冬天的白河，冻得并不瓷实，我们下车沿河道徒步，白河是北京三大峡谷之一。河道时宽时窄，冰面中间一条湍急的河水仍在向前流淌，河道两边是高大的峰峦，有些地方是天然的峭壁，疾风中片片劲草摇曳着。一抹无力的太阳挂在天际，因为雾霾和阴天显得更加惨白。河道两边都是雪白的冰，白冰黑水，败柳乱石，组合起来犹如一幅版画。
    踏冰并不是全程都在冰上走，而是有些地方要走冰，支支嘎嘎，心惊胆战，大部分时间走碎石路。在七星潭附近，我们一行人逗留在冰面上开耍。看到有些河道后冻上的几尺厚的新冰，干净剔透的不得了，如同温润的水晶，一眼望得到下面的水草。还好没有摔一个跟头地走过来了。吃午餐的时候，在抓绒外面套件UNQLO，顺势的得瑟成半裸，空气没有想象的寒冷，就光了脊梁跑出几步再跑回来。
   

    徒步的速度太快，一行人走到四合堂子大桥时候，接我们的大巴还没到。就在旷野里干不刺裂的等了一会儿。还是大巴里温暖，大巴行走的方向和刚才徒步的方向逆袭。车就在半山腰的盘山公路上飞奔，我靠的窗口正好能俯瞰冰封的白河，白河的冰冷身躯就会断断续续的出现在眼前。观看白河最佳的地方叫大转弯，山势在这里形成一块马蹄铁形的河道，河水在这里乖乖的弯曲着溜走。这里的地势，仿佛是被上帝用一枚巨大的烧红的烙铁狠狠地戳了一下，于是就在大山的中间，出现了一枚弯曲成一个希腊字母欧米伽的形状的山石。如同雅鲁藏布江的微缩版。我以前来过这里，所以大巴一走过，我赶快加他们趴在窗户上看。看这个景观最好的位置就在公路边，一个独立的天然土坡，只要站上去极目远眺，看到欧米茄的时候，会爽翻。
    若干年过去了，这里依旧老样子。当初拿了车本来这里练车，人少车希，几位朋友停车下来欣赏白河大转弯。当时也是冬天，换了一位朋友继续上路，哪知道在转过山嘴的时候，山的阴面的盘山道有冰，又赶上一个下坡，那驾车的新货上来就一脚急刹，小汽车立刻在盘山道的冰面上来了一个侧滑，上演了《头文字D》中的一幕，只是速度要慢一些，车上的所有新司机一通惊声尖叫。等车停稳，路边就是大深沟。
    白河的徒步线路简单，没有太多的曲折。领队很轻松，只是上车时叮嘱上次有人轻微脑震荡、还有的手掌被冰划伤。吃过午饭，我们提前先走到一个岔口，在草图里能找到了，按照大方向要走向四合堂子大桥方向。领队只有在决策的时候，在何去何从的时候，你是领队；在出了严重问题的时候，在需要承担后果的时候，你才是领队。剩下的时间你就是普通一员。我感觉电商马云谈CEO的这句话，对户外来说也是放之四海而皆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