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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拎着鞋盒回到家里,老婆和孩子们都说:咦,今天的太阳不从东方出来呀;芝麻都舍不得买的人莫非还要给家里的哪位送礼。没有人过生呀,咋舍得出血了呢。我笑而不答,一副神兮兮的样子。我站在旁边看三个人比了又比,不长就短,不肥就瘦,谁也穿不得这双鞋。“嘿,究竟给谁的哟?这个又是什么户外鞋品牌?”异口同声。我不紧也不慢,拿过鞋,慢慢的穿上鞋带,把脚分别伸进去,站起来,弯下腰,双手捏住鞋带的两端,用劲往上一提,几下就系上,跳两下:嘿,我穿的是“活搭扣”哟。
“哈!哈!哈!神兮兮的,还保密嗦。不过年不说,还不是你的生日,啷个想起买鞋呢?”老婆笑嘻嘻的。
“嘿,我就买不来鞋子嗦。”我多少有一点得意。
“老汉,脱下来。”儿子很会买东西,辨别起货物的真伪来一套是一套的,“我来给你鉴定鉴定。”
我很麻利的脱下新的休闲鞋,交到他的手上。
他东瞧瞧西看看,来回的揉鞋面上的皮。才三下,他就不屑一顾的说:“老汉,给我10元钱,我给你提到长江边去摔了,比我之前买的那双假的彪马男鞋还假。”
“老子的钱不是树叶子哈,把眼睛擦亮了再说哈。”我不相信他比政府的质量技术监督局还利害。
儿子幽幽的:“信不信由你,再晚五分钟你叫我帮忙,我要加收服务费哈。”
儿子和我调侃惯了,有时还捉弄我。“格老子,我就不信。”我看了看老婆。
老婆的嘴巴更厉害,一点不给卖鞋人的脸面,“泸湖”们好歹是一个单元里居住的人:“说得好听一点,这皮鞋是复合皮的,说的你吃饭都反胃呀,一双胶皮的的假休闲鞋拿来充真皮的卖给你。”
老婆的话是圣旨,一惯没有假话,尤其是我买了假货回家。
“既然你们都举手表决了,那我就按照党的民主集中制原则,少数服从多数。”我郑重其事的表态:“放起来,作一个纪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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