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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打算周日随“月下门户外”的朋友到黄花城、十八噔、九公山游玩,但天公不作美,一场雪阻挡了行程,无奈只好打电话找领队告假,只身坐地铁转公交车到香山公园赏雪。天空阴淡淡的,依然零星地飘起了雪花。山坡上、沟涧里被一层层白雪覆盖,稀疏的树枝好似白纸上 寥寥数笔的铅笔画。古松翠柏下乾隆“西山晴雪”石碑上的字体苍劲有力,玉皇山顶上大自然营造的玉树琼花给我带来了阵阵惊喜。树林中,长青松柏上加盖了白冠,树杈上积满了白雪,就连最纤细的树枝也沾满了白白的绒丝,仿佛一枝枝盛开的雪绒花,而远处的山坡上落雪如飞花,红亭、琉璃塔,寺院点缀其中,如一幅动感立体画面。在原是红叶飘飘的黄栌林中穿行,风景不在,光秃的树林空旷冷落,只有积雪在脚下“咯吱、咯吱”的声响,白净的地面上留下串串脚印。不经意间,一只圆圆的落叶从白雪覆盖的乱草丛中翻卷出来,沾上绒绒白雪。我把它捡拾起来,发现叶面已经裂开,隐隐的略显微红,经一个冬天寒风的洗礼,显得枯黄与清瘦,看到这个样子,随手又把它重新放到树下,脑海里飞出了这样一首诗“即然是残冬中的落叶 / 我想 / 最好不要重新拾起,/ 因为破裂的叶脉里 / 流有太多的辛酸 / 太多的无奈 / 太多的凄迷 / 还是把它还给自然吧 / 许多年以后 / 也许这是一份美丽。”落叶是一种凄然的美,凄风冷雨中,各色缤纷的树叶在寒风中心不甘,情不愿地从树上飘然落下似一只只坠落的蝴蝶铺满在山坡、地面上,一任众人踏践。我想起了龚自珍写的一首歌颂落花的诗“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落花如此,那落叶不也一样吗?白雪下面层层的落叶覆盖在草花上面抵御风寒,最终又要化作泥土滋润着小草,等待着春天的萌发。虽然现在离立春还有数日,但当我在积雪和落叶上面走过时,分明感受到了脚下春天的足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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