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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节进入九月,秋意渐浓。在北京,早晨清冷,晚间凉意袭人。
9月15日,月下门一行五十人的队伍来到房山区户外活动,下山时得知,队伍中还有香港同胞,月下门真是五湖四海。
北京周围除东南方向外,其余全被群山环绕。房山区在北京西南,这里的山和怀柔延庆的山明显不同,石头多为层岩,山势险峻,多像刀削斧切般直立。
找了几处上山的路口,最后一次确认正确上山路线。山路边草木依旧浓绿,偶尔看到几片黄叶很时尚的挂在枝头迎风飘动,像在欢迎户外人来到房山,而脚步匆匆的我们却没时间来欣赏它们的时尚,最多有人短暂的停下来拍张照片。大自然的万千植物,唯有今天和这一路两旁的草木有缘相遇,很可能是一生才有一次的缘份,就这样擦肩而过。
在路过一处刻着“自由”的石碑后,开始下行至谷底。网上关于红螺三险的场景开始进入视线。一片巨大的开阔地被夹在两山之间,不大的水流从山谷深处流过来。像机的快门声此起彼伏。
没有太多时间的停留,全体队员开始沿山谷边的山路上行,然后右转直行,来到极乐寺旧址,断壁残垣仿佛在诉说着高僧的旧事。旧址前,两块高大的石碑静静地立着,有些不合格的户外人,在石碑刻字,和逝去的高僧开着滑稽的玩笑。是耶?非耶?罪耶?
左侧的石碑碑额上用篆字写着“重修极乐诗记”,看后倍感酸楚。既然是重修,说明更早之前这里已经有香火了。重修后的极乐寺又不知毁于何时。碑文末尾署的日期是“万历二十二年岁次甲午五月望日立”(查了一下,万历二十二年是1594年),当时是大明王朝的尾声。50年后,满清入关,二百余年历史的大明王朝划上句号。五百余年后,书店的书架开始摆着《明朝那些事儿》。
右侧的石碑的背面刻着“僧人 广通 能达”再往后是徒弟、徒孙的名字,能看到的人名,不过8个人。现存旧址是三间房子的样子,重修时的建筑的应该会更多,那么多人的宿舍就得有好几间。还得有大堂和做法事的地方。左侧碑文有记载“住持僧广通,由任丘县□惠寺出家”,旧址西北,有高僧圆寂后才有的墓塔。能达想必也是一位高僧,碑文中没有记载。左侧碑文中还有“有极乐名寺者,登险而谒,则俯视四极,苍然一色,诸峰难陈,琐细莫辨,危哉!”由此可以想像当时的极乐寺庙宇建筑之雄,香火之盛。
如今重修后的极乐寺破败如许,广通、能达两位高僧留下了他们的法名,钟梵和衣钵早已消逝。一批又一批的户外人在此路过,如果两位高僧九泉有知,也应含笑了。
离开极乐寺,往回走几十米,开始螺旋上升,稍稍有些险。号称最危险的约近九十度的一段,倒没觉得有什么险了。可能是广通、能达两位高僧在默默诵经,祷祝我们平安吧。
随后沿杏黄村方向的路线下撤,沿途一路陡峭险峰相伴。过了杏黄村,又走了几公里。上车时,满天星斗闪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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