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子鞍垭口-黑牛水-白云陀-五眼井（传说）

唐朝 · 2014-12-7 15:07:13

　　上周末大雾，四人从云居寺工商银行训练营及时撤退。这周接续往前探路。
　　天气出奇的晴朗，八点半到云居寺，找到入山口，刚好碰到上次聊天的老乡，告我说：当地百姓管“夹子鞍”叫“家安沟”。回来查资料，只发现《盗墓笔记》的秦岭神树篇，有一个作者杜撰的名字叫夹子沟。看来，家安沟的称谓很靠谱。顺采石场的碎石路一路爬上去，临近山坡顶，看到晴日里的夹子鞍，面目清晰。易辨的是那个突出的如同云盖的岩片。原本的家安沟，早被采石的山路破坏殆尽。
　　在上次的路口设立了带文字的路标。这里靠近夹子鞍，垭口可通东关上、大峪沟、白云陀等方向。顺山道斜切上去，转过一个山包就能看到前方的白云陀了。山岭小道的灌木干枯灰槁，因为走的人太少，尚未形成明显的山道，设红色路标，希望小道能踩重些。
　　往前一直下到水泥路，这是东关上村上修的村路。五年前，从这里顺沟去的水头村。现在再找，多少有点困惑，附近变化不少。凭回忆找到隐匿在枯枝败叶中的极速下降的密道，在入沟口的关键地方，果断立标。
　　顺山脊慢慢走。碰到一位脸色如墨的羊倌，棉大衣已幻化成一到黑幕。在阳光下和他闲谈。他说：“在白云陀山腰，就是那个山坡平缓的地方，有一座尼姑庵，以前还有石碑。顺山的那里往里去，还有一口泉。”听羊倌一说，我后来就真的去看了，只看到一个蓄满清水的方池，上面有铁篦子盖着。泉眼就是从石头上往下滴的水。当时，正好有个山民在屠羊，说：“一个小时能接满一瓢水。”现场挺血腥，羊皮肚子一地，看了也就回转。看那羊肠还没有一根筷子粗，说的羊肠小道可见多细末毫劲。
　　回来查白云陀附近的古迹，只找到《房山县志（民国版）》卷一“山脉”记载：“牛协岭，城西南七十里在黑牛水；退军岭，城西南七十里在黑牛水。”两座山岭，就在白云陀山脚下附近。退军岭应和军事有关，不知道与“赵德威救燕”有无瓜葛。在爬白云坨的时候，碰到一对开车来爬山的夫妇，隔着几座山包冲我嚷，追上我后，问：三条栈是不是当年走大军的路？我们都感到不可能。
　　第一次来东关上的时候，就对黑牛水的名字感到奇怪，因为我总叫错，叫黑水牛。实际上这地名有个精美的传说：黑牛水原名怪子水。当地村民在山间发现一股甘甜、清冽的泉水，无论阴雨连绵或久旱不雨，这泉都一直流淌。村民就叫它怪子水。一天，一位高僧来到白云陀下，看山水绝佳，就发愿修建一座寺庙。他四处化缘，求助各地善士，终于建起了寺庙。他邀请游僧住下，慢慢开始了佛事活动。一次赶上数年大旱，清泉水变小了。发生了当地山民与寺院僧人争水的事。高僧命僧人们赶着一头牛到三十华里外的拒马河驮水吃。不久，清泉水量变大了，牛也停止了驮水。高僧圆寂后，人们在清泉发现一头安静的大黑牛，睁着一双清纯的眼睛趴在泉边。人们一走近，它就隐退了，人们一远离，那头温顺的黑牛又出现了。人们猛然明白，这是开山祖师的化身，他要呆在清泉旁，保护这口泉水的洁净。从此怪子水就叫黑牛水了。
　　我在这里附近没看到什么大的泉水或者溪流，也许以前有。《房山县志（民国版）》卷二河流篇记载：黑牛水“其水伏流，下出水头村。沿河如下庄村皆资灌溉，颇为民利。”户外人称白云陀半山的这片土石地方，水头村垭口。山的另一头就是五眼井，我翻过去以后，真在村子里找到了五口至今还在使用的水井。如果从白云陀最高处下到一个垭口，还可以通往上太湖。屠羊的老乡告我：上太湖的老宅有摩崖石刻。可惜我没找到，只能看看网络的图片。有网友称“上太湖”当为“上太壶”，取壶为水瀑的意思，但网上看到的万历年间的摩崖石刻，当时就有“太湖山”，而不是太壶山。
　　从白云陀的通往三条栈的路口有座羊圈，周围的枝条挂着残破的彩色经幡。顺沟能看到山脚下的云居寺。如果白云陀有水，一直淌到山下也对。白云陀周边水源丰富，水头村自身就水源满满。五年前从白云陀的沟脑下到沟底，一路感觉陡峭，但可以下去的很快。也许这是一条古道，这条连接云居寺与白云陀的古道，有一个离奇的民间传说。
　　……相传，黑牛水寺的开山高僧与云居寺住持是师兄弟。两寺一沟上，一沟下。黑牛水寺开衫高僧为大师兄，他总到云居寺的五观堂赶饭。每天开饭梆子一响，老僧就顺山沟的秘径赶下山来。一来二去，云居寺的小和尚就有意见了。一次，云居寺的小和尚提前悄悄开饭。再发梆子的时候，黑牛水寺的高僧赶到，小和尚们对他说：“饭吃净了。”高僧就扭头饿着回去了。一连三天都是如此，黑牛水寺的高僧很恼火，一气之下把禅杖锸在了白云陀边的崖顶边，把黑牛水挡个严严实实。云居寺的小溪很快就干了。云居寺住持一看，寺内一滴水都没有，就问小和尚：“你们把黑牛水寺的禅师得罪啦？”，“没有哇。”小和尚心虚的回答。“那他为什么把水给断了？”小和尚只好说出了事实。云居寺住持赶紧派小和尚去上山赔礼。黑牛水的高僧问：“你来干啥？”小和尚惭愧的说：“寺里没水了，住持让我们向您赔礼来了。”“你们寺没水碍我什么事？”“师傅说您能把黑牛水的水道堵上了。”高僧低不语。傍晚，为小和尚做了一顿喷喷香的斋饭，款待了他一顿后，才说：“你去崖顶把我的禅杖拔出来”。高僧往山崖那儿一指，小和尚按指引去了到崖顶，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拔不动，急得汗流浃背。没办法，小和尚只好回去给高僧叩头，请他亲自出山。老僧不声响地走出了寺院，直奔山崖，小和尚紧跟其后。来到崖壁边，老僧念诵一遍大悲咒，再用两个指头轻轻一捻，禅杖就腾空而起，他稳稳的接住。小和尚惊讶的告别，顺山道去了云居寺。他们还未到云居寺内，干河沟里又欢腾地流起清凌凌的水来。从此，云居寺的小和尚都知道黑牛水寺高僧很厉害。每逢他去云居寺吃饭，都象待贵客一样待他，再也不敢轻意得罪他了。
　　传说归传说，爬山很辛苦。白云陀道路依稀还能记起一些。过上太湖，来到孙膑墓的石房子，不想上白云陀，就顺直奔五眼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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