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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落地高雄,是在飞机跨过碧海连天的台湾海峡之后。
我先跑到设立在机场的银行去换新台币。人民币兑换新台币的汇率是1:4.8。我为了省事,通常都用1:5来核算。我逛台北车站的诚品书店,购买了《生还——自山难中获救》的书,定价是280元新台币,乘二或除五,都能算出相当于56元人民币,绝对是高于大陆一般图书价格的。这是一本翻译日本的户外图书。我捏着书犹豫,拿起来放下,放下再拿起来。同事问:国内有么?
没有。等我回答了,才弄懂对方说话的意思,他的潜台词是:那还不买?赶快出手呀!
就在这样的理论指导下,我哩哩啦啦的凑齐了三本台湾产图书。其中一本居然是台南看好了的,在台北购买的。可见我犹豫的态度了吧。
我是从香港过境搭机去的台湾,因为以前到过港澳,所以这次在香港机场候机的时候,也就感觉不到什么新意了。相反高雄给我的感觉,尤其独特。
高雄的街道异常清洁,能到什么程度呢?举个例子来说吧:因为公务,中午随便去了一家餐馆,化妆室(厕所)的所有角落都没有尘垢,我特地抬手去擦一下隔板上面看不到的地方,居然也没有灰尘,啧啧称奇。街道大都没有灰尘,走一圈下来,在回酒店,脚底没有灰尘。这里的街道也看不到什么小广告,开始没留意,后来到了嘉仪才注意到,大街写着:“乱贴告示,送去法办。”
高雄的夜晚,街道很热闹,都说台湾是美食天堂,的确是这样的。政府开了很多观光夜市。逛街饿了、渴了根本不要发愁,花50元新台币就能吃到一份地道的小吃,记得在厦门鼓浪屿吃过的鲜品牡蛎煎,在高雄的夜市也有的卖,只是名字不同。我总是品尝到胃撑不住才拉倒。在台湾吃东西,大可放心品质。这里的电视台正好连篇累牍的播黑心油的问题,大肆声讨魏家的统一食品,甚至把马英九也给骂上,说他是门神。
因为治安良好,可以敞开了奔跑,恣意行走。高雄人也和蔼。问路没有语言障碍。我的同事打听道路后走开,店家要追我们出去很远,就为了纠正开始告知错误的地方。
在高雄发呆了三天。除了公务,每天夜晚都会狂奔在高雄的大街小巷。当地人如果说:远着呢,你就可以放心去走。因为地域大小的概念,是相对来说的。台湾本岛从南到北也就四百公里打住了,而北京到石家庄就有三百公里,能拎得清了吧。
高雄的打狗领事馆是后修复的,一幢二层红砖小洋楼。为什么叫打狗?据说日语管高雄叫打狗。也有一说是当地本省人(土著)设立在海中的尖桩。我们白天看了领事馆,晚上没事出去玩。路过打狗驿很有感觉,那里早变成了一个露天的开放式公园了。保存了数辆老旧火车机车头,总站的所有的铁轨还铺陈在那里,连信号房也保留下来。我们本来要去看白天的港湾夜色,结果误打误撞的到了渔人码头,那里临海,淡酒精加怀旧音乐。
高雄是个企业林立的地方,很多街道能感觉到日本的小巷。
去台湾前,打印下来一个攻略。等去了以后才知道,其实所谓攻略要看个人的兴趣点了。比如我读的那个攻略,推荐了北投的日式温泉,但泡汤对我来说,并没有很大的吸引力。只是除了在台北,在酒店里就能泡到纯纯的偏硅酸盐的37度温泉,洗完了身上滑溜溜的,泉水尝起来是略微苦涩,等同海水。
日月潭和阿里山相比较,我更喜欢阿里山的自然风光。台湾的山系发达,最高峰能达到四千米左右,真的要登山,可有的玩呢。
去阿里山的当天,盘山路很长,雾岚起来,前途飘渺。我们去的是阿里山指定景点,来去匆匆,看看七八个人合抱不过来的参天树神,再看看晨钟暮鼓的寺院,就乘坐小火车下山了。日月潭的感觉更简单,因为是发电用的水库,我的兴趣更不大了。只是湖水异常的清澈,绝对没有漂浮的垃圾。比起看台湾恒春半岛的海水来,丝毫不逊色。
恒春半岛的鹅銮鼻和猫鼻头,我觉得是去看清澈海水的好地方。虽然都是一些不太大的小公园。但有他自身的特带你。远处是浩瀚的海景,近处沿岸礁石密布。海水拍打着礁石,退下去再回来,除了碎去的泡沫,只剩清澈的海水。这样的景观一字排开来能有数公里。
日月潭留下了很多蒋公与美玲的传说。台湾现在实行“去蒋化”,所以我逛书店的时候,很多分下大陆政治形势的书籍,但都是为了销售,与资本挂钩后,内容就会剑走偏锋了,读过一两本,再看也就意思不大了。
我曾经问过台湾朋友简体字和繁体字的事情。对方大多回答不需要再学习就能看懂的。但简体字少了一些趣味。比如“面”,繁体字是“麺”,台湾朋友说,面孔是不能用来吃的;再比如“亲”的繁体字为“親”,台湾朋友说:见面才能亲的起来。
到达嘉仪的时候,很晚了。但还是没有阻挡去逛街的脚步。大街上除了很多竞选广告外,大多是商业店铺。嘉仪据说是台湾的米库。台湾的农业很发达,水果也好吃。我在路上吃过冰沙,一种将新鲜水果切成小块再拌上沙冰的食品,暑热气温下,一勺一勺的吞下去,解馋的不得了。
过嘉仪火车站,来到一个店铺前,上去一看居然是户外店,经营商业登山线路。逛街路过一个店铺,买了一个糕点吃,老板热情的和我聊天:不要太想我们台湾啊。
台北的节奏要比台南来的快一些,但台湾人依旧高素质。我对台北的感觉是停留在西门町,忠孝路上的。等看了士林官邸、介石公馆(总统府)很多景点后,才有点具体印象。中正纪念堂平地抠碗,换岗仪式很花腔,我跑到地下展览室,就为了看冈村宁次签字的《降书》。
去台北照旧要狂,我们住在新店溪附近,《搭错车》里的歌词:一样的月光照着新店溪。说的就是这里嘛?这里离市区有一段距离,在酒店找到的地图上做了功课后,就自己跑去乘捷运(地铁)。从忠孝东路一直逛到总统府,在地下书库闲逛。很早读过白先勇的小说《大班》,用词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余光中的《乡愁》吟诵后齿颊留香。计划想找胡兰成的高徒朱天文的文字,除了余光中的诗歌选集有,剩下都没发现。
凑巧的是,买到了在台南犹豫没买下的那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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