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养的土鸡,太阳下上山捉虫吃草,月亮地栖宿槐树枝头,很结实的小公鸡。小米是辉县山上的旱地播种,石磨碾出来的。剁成鸡块,煮熟,鸡汤和鸡肉跟小米一起煮,放些泡好截短的干豆角或干红薯梗之类的干菜,搁盐,上火焖。柴火、煤火都可,用电饭锅焖更省事,只是味道稍欠真实。稀稠自己把握,焖好后是不稀不稠的干米饭。小米和干菜吃油,如此搭配,小米绵而不散,鸡肉酥且鲜嫩,干菜得鸡油滋养,散发着古旧的沉香气。剜一筷入口,嗯,再吃一口,小媳妇也能连吃三碗。没有鸡肉的干蒸小米饭,母亲年轻时很爱吃,最近我也试着代替大米蒸一回尝尝,粗糙,干涩难咽。大米小米,听着像老大老二一母同胞似的,焖出饭来,天隔地,本不是一个种嘛。小米除了熬粥,只能跟小公鸡厮混了。小公鸡主贵,不到年节不舍宰,鸡肉焖饭跟着主贵,不是生了灾病,吃不到。现在市场的公鸡和超市的小米都很现成,却焖不出那个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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